沈岁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广宁真是疯了。
“让她狂吧。”沈岁安说。
第二天,她们做完法事,在中午之前就下山了。
没想到进城没多久,又遇到了广宁。
广宁手里抓着两根狗绳,狗绳另一端套着两个面首。
年轻的面首容貌清隽,长得和陆珩有三四分的相似,他们都身穿白色直裰,梳着和陆珩同样的发型,连发冠都一样。
乍一眼看着还以为是陆珩。
两人像两只乖巧的小狗蹲在广宁的身侧,好像失去了当人的思想,只差没有生出尾巴,朝着他们的主人摇尾乞怜。
“去,把她脸上的肉给本宫咬下来。”广宁指着其中一人,让他去咬跪在她面前的女子。
沈岁安看清那女子的长相,顿时惊得撩起帘子冲出去。
“青萝!”她大步来到那女子的面前,见她身上已经被鞭子打出无数伤痕,脸色苍白得吓人。
“公主,青萝做错了什么,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毒打她?”沈岁安怒不可遏。
广宁抬起雪白的手指,“她的胭脂,让本宫的脸生了红疹,故意下毒要害本宫,本宫惩治她怎么了?”
“哦,对了,花容阁是你乐安县主的地盘,是你指使婢女陷害本宫吧,那本宫就连你也一起惩治!”广宁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沈岁安深吸一口气,广宁如今是疯狗,见谁咬谁。
她还不能动手除掉她,姚贵妃和二皇子是她最大的靠山。
“公主殿下,您用的是哪个胭脂,红疹长什么样子?”沈岁安目光冷锐地看着她洁白的脸颊。
广宁嗤笑,“本宫说用的是你们花容阁的胭脂,那就是花容阁的,用不着拿出来给你看。”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打死!”
沈岁安挡在青萝的面前,“公主,你这是草菅人命,此事就算花容阁有错,那也应该报官处理!”
“报官?”广宁轻蔑地笑了笑,“你觉得有用吗?”
“不管有没有用,今日你想要无缘无故惩治我的丫环就是不行。”沈岁安冷声说。
“公主,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身为雍朝的百姓,没有违背律法,谁都不能随便被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