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方南雪的思维。方南雪从思绪中回神,将手伸进被窝里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等到感觉神情上能够透露出些悲伤情绪的时候,方南雪才低声回应:“等一下,我这就起来开门”。
门开了,进来的是方南雪的玩伴儿兼东家池净月(玩伴兼东家这是身边所有人的说法)和这位池小姐的丫鬟梅佳。池净月看到方南雪只着了里衣披着外套就起来了,赶紧一边扶着她重新又躺了回去,一边说:“梅佳快来帮忙扶一把,她才刚好些,别让她又吹了冷风。”梅佳答应了一声麻溜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帮着一起把病弱的方南雪扶到了床上躺好。将桌子移到床边,又将食盒里面的饭食取出来摆好便先行出去了,留下自家小姐和方姑娘说话。
昔日的小姐妹相顾无言。方南雪不说话是因为她自觉自己的记忆错乱,怕说错话被拉去当神经病拖去疯人院关起来又或者被直接拖去烧掉。池小姐不说话是因为方南雪从小就没了母亲,南父又在前段时间走了,小姐妹自从将南父安葬过后就一直病者,又在病中被退了亲,现在好不容易好点儿,就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好让姐妹又伤了心。
终究是池小姐先打破了沉默。她看了一眼好姐妹,小心翼翼的把粥往方南雪面前推了推,说道:“阿雪,你多少吃点儿吧。”方南雪强忍着内心对食物的渴望,接过粥小口小口的慢慢吃。想了想,哑着声音说:“多谢你了,我病的这段时日,全靠你照顾。你这样日日来给我送饭,你家里可有什么意见没有。我知道你家虽然比我富裕许多,但是今年收成并不好,只怕你自己家也要节省着一些的。往后,往后就不必日日给我送这白米粥了,还是多掺些杂粮吧。”“这你别管了,你处理南伯父的葬礼,已经把家里的存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