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台可汗闻言,脸上稍显轻松,“既如此,抓紧叫我们的人给他们引路,不管如何,把剩下的辎重守住,才是头等大事。”
出言战将嘴角微颤,一脸挣扎之意。
“还有什么事?”
察哈台可汗眼见他脸上神色不对,不由开口。
战将眼中划过惊慌,声音微颤,缓缓开口回应:“大汗,据斥候们查探,术赤和伊利两国之人,似乎是溃逃回来的,并未带回多少人马。”
“此外,他们好似有内战之嫌。”
察哈台可汗眼皮微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这才多久,正面就溃了,他们难不成都是蠢猪!”
他原本发红的嘴角,转为苍白。
刚要再骂,却想到自己重兵把守的大营,如今被大秦几千骑捅了个稀巴烂,又将叱骂咽回了肚子里。
“难道,长生天真要抛弃黄金家族”
他望着面前混乱不堪的满目灰烬,眸子中的迷茫愈发之多。
他实在想不明白,大秦到底还有多少他们不知晓的精锐兵马。
贫瘠小族如鲜卑,经过大秦的训练和装备后,如今也能跟窝阔台汗国打的有来有回。
跨越数千里之地兵马,亦能正面击溃波斯和他们四大汗国联军。
如今又在他们的领土之上,将伊利和术赤两国联军打了个稀巴烂。
更不要说,他察哈台汗国境内,如同幽灵般的那些恐怖白骑。
哪一支拿出来,都足可担当一国之门面。
可在大秦帝国之下,竟显得这般平常。
他们麾下常备军的军事素养,差不多跟大秦辅兵,几乎在同一范畴。
“既然大秦皇帝,敢驱兵纵深草原,想来,是有更坚实的底牌,防备南乾。”
察哈台可汗越想越心慌,“这样的帝国,我们又该拿什么抵挡,他们的马更快,甲更厚,战兵的杀人技更强。”
“唯一可借助的地势,也被叛徒和归顺大秦各游牧族抹平。”
“草原之大,如今竟真无我黄金家族容身之地了吗!”
天色渐暗,察哈台可汗心中愈发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