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瞥了他一眼:“谁说明日就谈判的?”
钱仲深感觉自己都快进uc震惊部入职了。
“明日不谈,何时谈?”
赵孝骞淡淡地道:“别人是上门要钱的,要钱懂吗?你见过债主上门后,欠债人立马就还钱的?”
钱仲深惊愕:“欠钱当然立马就还,不然呢?”
“钱侍郎脸皮这么薄,怎么坐到礼部侍郎这个位置的……债主上门,当然要一直拖下去啦,所谓‘岁赐’,不过是辽国的敲诈勒索,被人敲诈也就认了,给钱有必要那么痛快吗?”
六十岁的钱仲深三观摇摇欲坠,现在的年轻人欠钱后都是这副理直气壮的嘴脸吗?
“世子的意思是……”
“先晾着辽使,礼部和鸿胪寺这几日派出官员,带他们游览汴京,城内城外,道观寺庙集市青楼,哪里能消磨时间就去哪里。”
“谈判的事,晾个十天半月再说,辽使若等不及了,让他自己主动开口。”
“对了,有门路的话,带他们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地下赌坊,最好做个局,让辽使把裤衩子都输掉……”
钱仲深再次震惊:“为何要做这个局?对大宋有何好处吗?”
“对大宋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但可以让我心情愉悦,而且谈判时对我方也有利……比如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我猛地一拍桌,大喝一声‘你一个裤衩子都没穿的人,有何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辽使的气势想必瞬间一落千丈,谈判条件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赵孝骞想想当时的画面,越想越乐,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钱仲深瞠目结舌,现在不仅是三观,连道德感都开始摇摇欲坠。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