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解,请世子赐教。”
“第一,欺软怕硬,第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第三,死要面子。”赵孝骞朝他微笑:“我也是纨绔,在这方面,我很有发言权。”
“世子的意思是……”
赵孝骞冷笑:“萧光敬不是爱干净么?那就给他一个一辈子难忘的体验,让他往后余生每每半夜惊醒,都会情不自禁狂扇自己嘴巴子。”
“吾有一计,此计过后,萧光敬在我大宋不仅脾气会收敛许多,大约都不好意思抬头见人了。”
钱仲深大喜,都不顾长幼规矩,竟起身朝他长揖一礼:“世子可比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赵孝骞啧了一声,突然有点好奇,萧光敬那货最近几天究竟干了什么,把钱仲深这根官场老油条恶心成这样。
…………
掌灯时分。
汴京城内仍旧繁华如锦,隔着院墙都能听到街上人流穿梭喧嚣声。
萧光敬身躯有些摇晃地走出驿馆内的院堂,仰头望向星空,一轮明月高挂。
看着圆圆的明月,萧光敬突然发觉自己北方狼族的血脉苏醒了,有一种仰头对月长啸的冲动。
说啸就啸,萧光敬张开嘴,却打出一串长长的酒嗝儿。
今晚饮酒委实有点多了,准确的说,自从来到宋国后,他几乎夜夜笙歌,每夜必醉。
尽管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孱弱的宋国,但不得不承认,宋国的酒是真的好喝,比辽国的好。
今夜又有些醉了,宋国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频频敬酒,席间吹捧阿谀之辞不绝于耳,萧光敬很想保持清醒,很想抵抗来自敌人的糖衣炮弹。
但……太难了,根本抵抗不了。
于是,萧光敬又醉了。
起身踉跄出门,萧光敬打算出去透透气,缓一下酒意。
他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他是来跟宋国谈判的,不是吃喝玩乐的,但是宋国那位正使自从迎他入城后,便一直没见过他。
萧光敬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也读过中原的书,他知道赵孝骞是为了晾着他,晾得他心浮气躁了再跟他谈。
萧光敬想笑,区区小聪明,能瞒得过我?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