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折可适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一滞。却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后背的伤仍在火辣辣地痛,现在折可适是真长教训了,再也不敢动辄打骂麾下部将。
一阵风吹来,带着漫天的黄尘,折可适张嘴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的沙砾,原本不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不爽了。
望向黄尘吹来的方向,正是东面一块校场,那里正喊杀声震天,将士们的身影在黄尘中若隐若现。
折可适两眼一眯,扬了扬下巴道:“那块是哪位将领带的兵?”
部将踮脚仔细看了看方阵旁的旌旗,辨认半晌才道:“将军,那是钟承指挥使麾下将士在操练,就是那个枢密院直接调任过来的钟承。”
折可适一怔,接着嘿嘿狞笑起来:“原来是姓钟的,老子正好心里一股邪火发不出去,就你了。”
压低了声音,折可适吩咐道:“你点麾下一百兄弟,带上火器,将草靶悄悄立在钟承的身后……快去!”
一炷香时辰后,部将回来,朝他点点头,示意一切已安排好。
折可适挥手,身后待命的一百将士抄起早已装弹完毕的燧发枪,安静地压了上去,距离草靶一百步时才停下。
折可适盯着草靶后方背对着自己的钟承,嘴角的狞笑更深了。
“狗杂碎,仗着枢密院撑腰,以为别人不敢动你是吧?连我家郡王殿下都敢谋害,今日容不得你……”
喃喃过后,折可适劈手夺过一杆燧发枪,朝钟承的后背瞄准,端枪的手非常稳定,一动不动地瞄了许久,嘴里突然大喝道:“全军听令,预备——!”
一百将士浑然不觉,非常规矩地瞄准了草靶,唯独折可适的准星,却对准了钟承。
杀意凝现,电光火石!
“放——!”折可适暴喝,手指顺势扣下了扳机。
轰的一阵巨响,草靶应声中弹,钟承却只觉得肩头一凉,刚开始并无痛觉,只是有点麻麻的,但很快痛觉便清晰地传到脑海中。
钟承大惊,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肩头,赫然发现竟是满手鲜血。
“钟指挥使中枪了!”不知是谁大吼一声。
附近方阵的将士顿时乱了套,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