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有关流刑的这些,还都是当年他向先帝提提及,不少朝臣都反对,最后历经三年才并入大晋律例,而在此之前,凡是流放,不论年纪,不论男女官职功名,皆要服十年苦役,无特赦不得归家。
陆擎着实是想不到,当年的恻隐之心,如今受庇护的,竟是自己。
顾行昭笑道,“如此便好,等到了北地,你们缺什么东西都记下来同我讲,我给你们弄来。”
现在还没到,她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想提前准备些东西,也只能是日用品这些。
提前和陆擎说,这样他们缺什么能及时说,自己也好及时备上。
陆擎有些惭愧,其实一开始自己说这些,就是为了先人的这些话,而现在先人也确实是说了,他这张老脸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是没有孙子脸皮厚。
然而,还要厚脸皮的地方有很多,比如现在。
陆擎轻咳一声,“多谢先人,不知先人现在能否弄些笔墨纸砚来?”
顾行昭惊讶:“可是幼棠她们要用?”
先前考虑到笔墨纸砚不方便,所以她是准备了水写布给陆幼棠和顺玉,前不久她把笔墨纸砚也买了,想着等他们到北地后再给陆擎他们送来,没想到他们现在就要用了。
陆擎连忙解释,“回先人,是要给家中族人写信回京城,请亲眷离京赴淮北。”
这才要用到笔墨纸砚。
顾行昭恍然大悟,陆擎刚刚是有说过,要写信回京城,将亲眷都带来淮北,还要借肃王的人护送呢。
“你等着,我现在便去取。”
时隔半月,再感受到老祖先浓厚的关爱,陆家上上下下的情绪又火热了起来,那些原本担忧亲眷跟来北地会受苦的族人顿时下定了决心,就听老头子的,把人都劝来一家团聚。
有老祖先在,他们可啥都不怕。
很快,顾行昭就把笔墨纸砚取回来给了陆擎,由陆擎分给了家中的人,分别去写信。
她好奇问,“你们这些信怎么送去京城,要多久能到?”
陆擎回道,“雇个送信的差使,若由快马送往京城,约莫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