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橘子的发梢还沾着点没擦干的海水,走路时总不自觉往宝儿那边偏,活像被线牵着的木偶。
“这小兔崽子……”沧舟压低声音,活像只炸毛的老狗,“当年在地底世界我就觉着不对劲,你那时还说我想得多,你看看?我当时说得没错吧?这小子就是目的不纯!”
“你呀,”墩墩戳了戳他的腰,“女儿都三十多了,虽说咱们修行的不显老,可总不能让宝儿跟咱们过一辈子吧?再说了,橘子这孩子我瞧着踏实,而且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已经是武圣了,天底下你可见过有这么年轻的武圣?”
“武圣又如何?”沧舟哼了声,目光却舍不得从海滩上挪开。此时宝儿正把橘子送的一枚珊瑚枝别在发间,橘子低着头给她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在碰一片雪花,看得沧州更是恨得牙痒痒:“他要是哪天敢欺负我家宝儿,老子噶了他!”
“你确定你能打得过?”墩墩没好气地戳了他一记。
沧舟闻言脸更黑了,噎了半天,最终只能咬牙恨恨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初在武者大会擂台上怎么就没把这小子打死?”
“哎呀,行了行了,咱们走吧。”墩墩拽着他的衣角开始往回拖。
沧舟不情不愿地被拽着离开,临了还回头瞪了橘子一眼。橘子正弯腰帮宝儿拍掉裙角的沙,没注意到这道目光。倒是宝儿抬眼时瞥见那边椰树后晃动的人影,抿着嘴笑出了声。
余老三的二胡声飘飘扬扬,又是一曲结束,他看了一眼远处那对璧人,忽然又笑着说道:“你要是来早点,还能见到他。”
原来是善善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
“他离开基地了?”善善走过来,在余老三旁边坐下,然后目光便也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宝儿和橘子的身上。
她眉眼带笑地望着那边,轻轻捋了捋头发。
余老三收了二胡,琴盒扣上发出“咔嗒”一声,这才说道:“刚晋升了高级初品,说是要去历练一番,沐刚好要出去办事,就带着他一起飞走了。”
善善没有说话,目光越过海滩。橘子此时正手忙脚乱地给宝儿演示怎么用珊瑚枝调教小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