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散修也没有耽搁,他看着窗台外感慨的说道
“前些日子的动荡人尽皆知,他们现在已经到了…………”
………………………
南直隶江苏,一座高山之上。
这座山离城镇足有二十里的路程,巍峨崎岖。植被驳杂,只是进入冬天之后大多数的枝干都显得光秃秃的。
圌山五峰相连,据说是宋时名将陈兵驻扎于此。而如今的主峰也是军事重点,朝廷派了把总率军驻守。
而此刻,西北一峰蜿蜒的山路上,宛如修罗场般尸横遍野。
满地的尸体与残肢,在冬日里被觅食的山兽啃噬得面目全非,只余下白骨森森,与周遭的枯叶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
枯黄枯瘦的枝干上,喷溅的血迹如凄厉的红花绽放,刀剑的痕迹交错纵横,如同悲鸣的伤痕。
被拦腰截断的树木更是数不胜数,经过一夜的寒风侵袭,血液凝固成暗黑的冰晶,若非是冬日严寒,此地早已成为瘟疫之源。
惨状自山脚绵延而上,直至百米之外,让本就刺骨的山路更添几分阴森与寒意。
在山腰一处隐秘的丛林间,一个古朴的木屋被猛然撞开,房门如同脆弱的纸鸢般四散飞溅,“砰!!”的一声巨响,惊扰了林间的寂静。
两个身影狼狈不堪地跌入屋内,尘土飞扬间,冬日的晨光虽不刺眼,却映照出两人身上的腐朽与疲惫。
小米儿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身上的袍子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旗帜,破破烂烂,满是兵刃留下的口子。
透过这些裂口,隐约可见结痂的伤口如同扭曲的疤痕,诉说着一路的艰辛。
而被他搀扶着的莫潇,更是凄惨无比。肩膀上的衣物被彻底撕碎,露出新包扎的棉布,渗出的血迹与白色的棉布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
其他地方也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有的已经快要痊愈,有的却只是用真气强行愈合,此刻仍在不断泌出鲜血。
两人气喘吁吁地撑起身子,莫潇握着已经崩刃的宽云铁剑,手指因长时间的战斗而微微颤抖。
往日的恣意潇洒,此刻都化作了眼前的狼狈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