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道:
“‘烛煌’这招,凝炼纯粹的灼热真气,其温度足以将百炼钢融成铁水。
若是其他学习炎热真气的武者施展,恐怕莫说杀敌,自己就会先被这股真气烧得灰飞烟灭。
唯独你,小米儿,功法特殊,其中蕴含的强横生命之气竟能抵消大部分真气的炽热。
即便如此,你体内仍受到了不小的反噬。但即便如此,你也已经是得天独厚了。
这天下,恐怕也就你能用出这一招了!”
然而,面对郑然之的赞叹,小米儿并未露出过多的喜悦。
他的心如蚁爬,焦虑与期待交织在一起。每日,他都守在楼梯口。
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要柳昤双苏醒恢复,他就立刻将莫潇的事情告知于她。
这份决心,如同磐石般坚定,不可动摇。
而这日中午之后,柳昤双的眼皮动了一下。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周身被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所笼罩,饥饿与疲惫交织在一起,如同潮水般涌来。
口中的声音因长时间的沉默而变得沙哑,她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我……在哪?”
守在楼梯口的小米儿耳朵微微一动,立刻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柳枝般轻盈地腾起,快步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还散发着丝丝热气的汤药,来到了柳昤双的床前。
数日未进食,柳昤双的脑海中如同一团迷雾,混沌不清。
就在这时,一碗温热的汤药递到了她的唇边,她没有多想,本能地张口就喝。那汤药如同甘霖般滋润着她干涸的身体,一碗下肚,她的神志稍稍清明了几分。
眼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费力地辨认着:
“小……米儿?”
小米儿见状,赶忙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你先别动,我让前辈来看看!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些吃食。”
听到这话,柳昤双心中明白自己已经被救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身体的虚弱终究还是让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江湖上,除了莫潇,她对小米儿有着无比的信任,两人曾同生共死,这份情谊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