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市井中长大的莫潇来说,和老人家闲谈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一老一少的身影在船上放开了,时而传来一阵阵笑声。
莫潇聊着聊着依旧表面无常,但心思却沉重起来。
因为从老人口中他听到了一个毫不一样的过往。
他说这船原本是旧船,桐油剥落得斑驳,露出里头皴裂的木板。后来翻新的。
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一道深痕,那是某年有一伙水贼留下的。
再到后面水贼得了势,入了漕帮。而他这个有船的不愿意入那恶行,便跟几个老友拉了一批船人起事反抗。
最后自然是船蒿比不上刀剑,要不是他运气好。说不定就不是丢了一条腿,而是舍下命去了。
到最后老艄公还跟莫潇说了一句
“那年的那伙水贼现在叫倭寇。”
莫潇听到这里已经是杀心四起,但表面还是感叹着世事无常。
两人再聊几句,老艄公又说道
“那年的几个兄弟都说定了,这船宁死不给那帮水贼使。哪怕是一把火烧了也不拿来干那些个脏事。”
莫潇举杯郑重的敬了一杯说道
“老爷子正气!小子佩服的紧!”
老艄公摆摆手道
“这有个什么事!算不得你佩服。那些老哥哥那日都走了……趁着最后一把火烧了自己的船,才算是劫住了道。”
说着他那苍老的手摸上了船板似带着怀念之色感叹道
“他们让我走了,后来漕运改了道,连偷摸运私盐的后生们都嫌这船太慢,那正好!我守着这船,最起码干干净净的漂在这河上。”
他感叹无比,却让莫潇听得敬佩无比。他将一杯酒洒在船板上由衷的说了一句
“这船跟了老爷子倒真的是有福。”
老艄公却摇摇头,眼中带着些许柔色,他摸了摸船板说道
“是老头子有福,它没把我甩下去,这么多年了我的腿也就还在。”
就在两人聊着天时,莫潇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运河上不知何时悄然尾随的两艘沙船。
那两艘船看起来颇为华丽,船身用的是上好的木材,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