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有保留,掩去具体内容,刻意突出了年荼的身份。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听见“抚远大将军夫人”,楼昂竟并未与他同仇敌忾,反而隐隐还有些兴奋激动。
安远侯一时反应不过来,茫然地望着楼昂,眼睁睁看着他的神情在短短一会儿工夫内变幻了好几次,复杂得让他看不懂。
终于,楼昂不再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朝他摇头道,“那的确是太顽劣了些。”
“将军夫人献上望远镜,是国之功臣,岂能平白受人侮辱?”
“侯爷为国效力,劳苦功高,却也别忽视了家里,儿女若是养歪了,恐怕悔之晚矣。”
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骂,外人骂了就显得侮辱性十足。何况安远侯本就是个溺爱儿子的父亲,听见楼昂这一席话,气得鼻子都歪了。
楼昂这老家伙,明明之前最恨扰乱陛下视听的红颜祸水,怎么突然为年荼说上话了?!
“侯爷”,顺喜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打断了安远侯的咬牙切齿,抬手引他入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