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却忽然顿住,扫视众人,“当然,诸位大人或许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若是不愿随我浪费时间,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并非所有人都对化学感兴趣、有天赋,志不在此的人,就算她勉强也无用,倒不如随他们自愿去留。
她只是态度很平和地多问一句而已,毕竟即便是工部,大部分人也都是各种意义上的文科生,从没接触过理科教育,一时很可能难以接受新鲜理论。
官员们却都急了,以为她在为方才的冒犯发怒,生怕她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不愿意再教他们,顿时惊慌失措地连连道歉,甚至有心急之人跪地稽首,恳请她原谅一回。
混乱地表了一番忠心之后,竟无一人离去。
说到底,就算不感兴趣,也没有谁愿意比同僚少学什么东西,万一错过了机会,日后再想融入就难了。
有年轻机灵的小官狗腿地给年荼抱了张椅子让她坐着,又要给她端茶倒水。楼昂板着一张严肃的老脸把人赶走,自己取而代之,为年荼泡上一杯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