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笑了:“你家的情况关老子屁事?你去桥东打听打听,哪个收破烂的捡垃圾的要饭的不是老子罩着的?”
收破烂和老子罩着的这两句话,江佑倒是听懂了,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海哥和手下的小弟们恶狠狠地看向江佑。
“喂!你他妈笑什么?”一个小弟操着方言问道。
江佑先是一脸迷茫,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又“阿巴阿巴阿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草,是个哑巴和聋子,不用管了!把车推走!”
就在这时,那个小孩跑到了车前,张开胳膊拦在了几个人面前。
看见这小孩一边大喊一边阻拦自己,海哥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小孩还要起来,阿雕过去抱住了他,也不敢再阻拦海哥等人。
看着海哥将三轮车推进巷子,阿雕的弟弟嚎啕大哭,阿雕的表情则是异常平静。
熟悉阿雕的江佑知道,这小子要处于爆发边缘了。
阿雕拍了拍自己的弟弟:“你先回家……”
这句话江佑听懂了,他开口说道:“让你弟弟先回家,然后你再拿刀过去把那几个家伙捅了对不对?”
江佑的突然开口,让阿雕兄弟俩都吓了一跳。阿雕问道:“你不是哑巴?”
江佑没有搭理阿雕,而是继续说道:“捅了这几个家伙,然后你坐牢,接着你家就没了顶梁柱。”
“然后你妈会因为缺医少药病情越来越重,加上你又坐了牢心情抑郁,你妈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掉。”
“到时候你的弟弟呢?这么小,再也没有人看着他,没有人给他饭吃。”
“他只能去要饭,去垃圾堆里找吃的,甚至去偷去抢。谁都可以欺负他,没有人会为他出头。”
“哪怕在大街上被人当成小偷打死了,也没有人会去关心凶手是谁。”
“等你坐完牢出来的,原来的一个家,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了。”
江佑“啧啧啧”地摇了摇头:“欧雄雕,到时候你得多惨啊?别人过年一家人在家过,你过年只能一个人去你爸妈老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