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快看不到他了。
怎么说呢。
肉眼是能看见的。
可感觉上是透明的。
就好像传说中的道,可以意会,但没法触摸,可以言传,但只能尽量用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却没法准确定义。
“两年大决战下来,你跑上跑下,悟出了很多东西?”李中孚问道。
张角摇头:“悟出的东西一开始很多,我很高兴。
后来很少,我有些慌,再后来完全没有了。”
“越悟越少?”
“是。”
“然后呢?”
“然后我反而淡然了。”
李中孚:(⊙o⊙)…
“我的理解是与其说悟,不如说是印证了前人的思想和观点,就好像在原始森林里走着走着迷了路,突然就碰见了前人走过的路,然后顺着路走出了森林。”
“所以你的状态是?”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那你所认同的前人的路是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李中孚越听越是目光灼灼。
……
和张角分开后,李中孚独自一人回到了五楼书房。
按照张角对《道德经》的断句,李中孚默写了全本《道德经》。
“如何断句道德经,体现的是内心的思想。”
“在懂得的人看来,全篇断句完毕,不亚于写了一本全新的注解。”
“大贤良师这是真的得道了啊!”
李中孚不禁想起了张角当初算卦结束后各种努力试图改变的慌忙。
他随即又想起了那之后张角打算因势利导的决绝和随着时间流逝而越发高深的气质。
“也就是仁爱医馆连通的世界都是普通世界,放到小说里相当于末法时代。”
“不然就张角这悟性,妥妥的要引发天地异象,自此成神做祖,笑傲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