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夜幕低垂。
随着莫无涯中军内响起鸣金,元卒缓缓退去。
虽双方各有死伤,凉州营抵住强攻,也未让元狗靠近城关半步。
是夜,营中篝火黯淡,士兵们或包扎伤口,或低声咒骂。
纪凌带伤巡营,他听着各处传来的伤痛声与叹息声,满心愧疚。
“本王无能,让兄弟们受苦了。”
见他到来,士卒纷纷起身。
“殿下莫说此话,您与我等共生死,咱服气!”
“元狗凶悍,殿下有伤在身,快些回营休息吧。”
“太子爷当年也曾在凉州待过,比起他您也是毫不逊色。殿下,不必如此。”
众人质朴的眼神,带血的面庞,让初临战场的纪凌眼眶湿热。
回到营帐,他独坐案前,对着摇曳的烛火沉思。
自幼饱读兵书,他深知这只是开始,若要长期守御凉州,还需从长计议。
此后,他白日与将士同操演,向老兵请教骑射技巧,夜晚挑灯研读兵书,探寻破敌良策。
双方你来我往,战事频发。
次年开春,纪灵得知元武新到一批良驹,机动性大增,料定对方春日草长之际必有动作。
他与魏崇山提前布局,在城外要道两侧山谷设伏,以老弱残兵诱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