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会?徐少保言重了!”宋明远抬手作揖,随后理了理衣襟。“倒不是草民借着国公府来扯虎皮,如今岳州初定,徐少保应当是不愿明年上与之为敌的,对吗?”未等徐平开口,他又继续说道:“就算您血洗了宋家,就能彻底掌控其下的利益吗?
这里都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勾搭,与其自己劳心费神的捞好处,草民更愿意相信徐少保会与我宋家交好。
李大人卖官售爵是为银子,徐少保封江锁河是为银子,我宋家掘矿,也是为了银子。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银子,万事好商量,不是吗?”
“看得很透彻嘛!”徐平点头颔首,却并没有表态。“军师,你怎么说!”
此话一出,李正我瞬间就明白了徐平的意思。他轻哼一声,当即开口笑道:“宋公子倒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我家主公不喜欢岳州有那么多聪明人在此!宋家也好,陆家也罢,你们太不自觉了!”
闻李正我如此说道,宋明远心中一颤,他深吸口气,姿态虽摆得极低,言语中却多了几分硬气。“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宋家背后是镇国公府在受利,您若动了宋家,便是斩断镇国公府的财路。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害人姓名,矿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没必要拿来大做文章。小心引火烧身啊!”
“百姓的命到底比不上你宋家的银子。只不过嘛,且不说顾应痕与本少保称兄道弟,他麾下兵马可不在奉天,怎么,你认为区区一个宋家,他就会与本少保交恶?”徐平拍了拍对方脸颊,旋即将头凑上前去。“除掉宋家,银子我照样可以分他,你说呢?”
“你……”
宋明远尚未开口,徐平突然转身对着李正我说道:“派人将此处的情况详细记录,同时封锁矿场,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还有,将宋明远带回府衙严加审讯。传本将令,让宁武即刻率兵抄了宋家。若有胆敢反抗者,无论男女老幼,就地诛杀。”
“且慢!!!”宋明远正要被拉走,他却大声喊道:“徐少保,我知您目的不在此处,何不给个机会,无论多少,您先说个数。
倘若宋家办不下来,撕破脸不迟。”
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