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妈。”郑晓剑忽然觉得她妈比他想象中要来得可怕。
“筱毓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因为我们学校离家远,所以我们暂时可以相安无事的在那边学习,直到考完研,那个暑假我和她都回来等着开学报名。”林砚知说到这里用双手捂着眼,“就……就听说……她……走了……”
郑晓剑看着舅舅伤心的神情,赶紧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我想不通啊……想不通为什么……她就这样走了……突然的这样走了……把我……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跟我留……”
“舅舅……你别太伤心……”郑晓剑听着他的哭腔,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
林砚知捂着脸哭了好一阵才抬起头,背过去用手擦掉脸颊的泪水,继续说道:“一直到……我来苏州工作了三年之后……我才从她们家人口中得知……她……她那时候……是因为被人大半夜骗去了一块墓地……然后不幸的……遇见了当时镇上的一个流浪汉……之后被他……她拼命挣扎……拼命挣扎……拼命逃跑……最终逃到一片湖边……却不幸溺水……”他边说着话边死死地拽紧拳头,刚擦干的脸颊,又满是泪痕。
郑晓剑看着此刻舅舅的神情,他特别能理解他的心情,理解他心中的那种难过、懊悔、无奈的复杂情绪,他想舅舅心里不知道曾经责怪过自己多少次,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悲痛不已,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年来舅舅一直未娶,且几乎没见过他回过家,一个人就这么孤孤单单的待在这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熟悉的乡音的城市,一呆就是整整十年,十年啊,一个人的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那个流浪汉……”他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林砚知冷笑:“那个人……那个人后来被抓住了……但可惜是个傻子……”
“啊……”郑晓剑没有想到竟是这般荒唐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命。”林砚知长叹一口气。
“命?”郑晓剑不相信舅舅这么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竟然会信命,他自己也从来不信命。
“你知道是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