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罪不至死——至少法律是这么说的。”
叶空说:“我当时年纪小,以为这就已经足够构成书上说的众生相了,直到我们发现了花盒福利院里的秘密。”
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感叹:“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我见过的那么多奇葩其实都只是普通人,甚至那个揍人的暴力狂,能在察觉到自己可能会打死这个孩子后而选择把她送回来并对院长下跪忏悔,被告上法庭也甘愿认罪——这简直是称得上高尚的选择了。”
“人只要不去践踏别人的生命,哪怕走了一些歪路,有一些或者很多不够光明的想法,那都是只是在很普通甚至说很努力的活着了,毕竟人活着也是要忍耐很多事情的——而且,世上还有那么多,不把别人当人,也不把自己当人的东西存在。”
“我原本是个对善恶感受很不分明的人,但那时候,我第一次萌生了‘他们该死’的想法。”
叶空抬起头思索着:“那是我活到现在情绪起伏最大的两次之一——当时我脑子里甚至已经具体构思了要怎么充分折磨他们之后再杀死他们,我还对原初提出了合作邀请,但被他拒绝了。”
温璨听到这个名字,睫毛动了动,平平静静的问:“他是个好人。”
“或许吧,我的确没见过比他更加对世界充满爱的人,好像什么都可以原谅,什么都可以理解——他当时听完以后,说我当好人普普通通,但我要当个坏蛋肯定会是个超级天才。”
“所以,”叶空看向温璨,认真道,“我很难回答你的问题。”
“因为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最恨’到底该怎么衡量——每个人心里都有天平,对有的人来说,领养了她又退回来的虚伪养父母是‘最恨’的人,可对有的人来说,扮演成慈善家却强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