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罢,怒拍案几,声震屋宇:“袁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于我!”
随着袁氏双膝沉重落地,发出的沉闷响声,周围的仆人们开始了交头接耳。
她急急辩解:“殿下,她……她胡言乱语,分明是她恳求于我,自愿为妾,现下却反咬一口。”
“这一切,皆因她对生母之死怀恨在心,意图报复。”
袁氏眼神闪烁,企图通过情感纠葛混淆视听,转移焦点。
“报复?我观其不然。”
苏婉毓语调轻缓,步履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她轻移莲步,缓缓靠近了裴玉溪的身边。
那双细致如玉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裴玉溪纤细的手腕上,仿佛一股温暖的力量,默默传递给她。
她缓缓地张开裴玉溪紧握的手,那一道鲜红的伤痕在众人眼前赫然显现,它似乎在无声地哭泣,控诉着不久前遭受的暴力,每个人都无法忽视这令人心悸的痕迹。
“看吧,这伤痕鲜明,显然是刚被用力掐过的痕迹。裴氏,你竟然对一位庶女下此狠手,你的私德何存?”
她的声音温婉,却如冬日寒风,直刺在场每个人的脊梁,使得气氛瞬间凝固。
袁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那平时里能言善辩的巧舌此刻如同被封印,只能沉默以对,无言以对。
裴玉溪掌心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那些血丝与肌肤纹理交缠,仿佛一幅残忍的画卷,让看到的人都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痛楚。
长公主的怒意几近溢出,她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无法相信袁氏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裴家,在自己家中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裴大人是否知晓?又或者,你们夫妇只是空有父母之名,却无半点父母应有的慈爱之心!”
长公主猛地起身,她的言语如雷鸣,震响在大堂之内,回音久久不散。
袁氏慌忙摆手,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她的声音中却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殿下误会了,我对她视如己出,从未有过半分苛待。”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裴玉溪已经悄悄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道道交错纵横的疤痕,那些无声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