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残存的佛郎机炮开始轰鸣,准噶尔人的火绳枪也不时的响起,冲在最前的士兵被霰弹掀翻,血雾中有人嘶吼:\"大明万胜!\"
第二波炮弹接踵而至,弹着点精准覆盖炮位。
关柱子亲眼看见一架准噶尔人的佛朗机炮连着三名炮手被抛向半空,铸铁炮管在空中扭曲成怪异的麻花。
他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沫,抽出腰间转轮手枪:\"陆战队!跟我填了这个狼窝!\"
城墙缺口处,准噶尔人的弯刀与明军的刺刀撞出点点火星。
关柱子侧身避开劈来的马刀,转轮枪抵住对方下颌扣动扳机,敌人的脑浆溅在他那像深锅一样的头盔上。
\"手雷清障!\"关柱子甩出颗木柄铁壳雷。
爆炸的气浪掀翻街角堆砌的沙袋,藏在其后的弓箭手惨叫着滚出。
陆战队员三人成组跃进,半自动步枪的铜弹壳在青石板上叮当作响,所过之处血线顺着砖缝蜿蜒。
城主府前的最后防线,三十名罗刹火枪手列成三排横队。
梁五记摸出腰间酒囊灌了一口,辛辣的烧刀子顺着喉管烧进胃里:\"大帅,西侧回廊。\"
李奇点头,一挥手间,十二门迫击炮同时昂起炮口。
装填手将炮弹滑入炮管时,远处传来沙哑的俄语口令。
火绳枪第一排齐射的白烟尚未散尽,迫击炮弹已如雨点般坠入敌阵。
\"留两个活口。\"李奇踏过还在抽搐的罗刹军官,剑尖挑起地上烧焦的羊皮信笺,\"把这封信和他们的右手装进铁盒,用石灰腌了送圣彼得堡。\"他嗅到空气中飘来烤肉的焦香,罗刹人的残肢挂在燃烧的废柴上,战场上到处都是被爆炸引燃的火堆。
晨雾散尽时,关柱子拎着格日勒图的头颅登上城楼。
残破的准噶尔王旗在他脚下燃烧,半融的铜鹰徽章滴落滚烫的铜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