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身着笔挺的军装,胸前的勋章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闪烁,宛如暗夜中的星辰。
他屈指用力敲了敲微型锅炉那厚重的铸铁外壳,铜质压力表的指针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剧烈颤动起来。
“热效率还是太低。” 他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摘下被煤烟熏得漆黑的鹿皮手套,轻轻抚摸着锅炉表面,“若能把锅炉管壁减薄两毫米,燃料消耗至少能降三成。”
戴着圆框眼镜的技术员急忙凑上前,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大帅,可这样安全系数 薄壁锅炉一旦承受不住压力,后果不堪设想啊!”
还没等技术员说完,车间的铁门便被猛地推开,一阵劲风裹挟着沙尘灌了进来。
重装军团长曾用青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身材魁梧,军装下肌肉线条分明,腋下夹着两块不同材质的钢板,“咣当” 一声砸在满是油污的工作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大帅您给断断,是选十二毫米渗碳钢,还是八毫米淬火甲?” 他瓮声瓮气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厚甲能抗住火炮,薄甲虽说轻便,但只怕挨不住敌人的重箭。”
李奇目光如炬,拿起游标卡尺仔细测量钢板断面。
车间天窗投下的光柱中,金属晶粒在卡尺的丈量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仿佛蕴藏着神秘的力量。
“你们看这淬火甲。” 他举起薄板,走到气焊枪旁,将薄板对准火焰。
火焰舔舐着钢板,不一会儿,钢板在高温下泛起绚丽的彩虹色氧化层,如同披上了一件梦幻的外衣。
“草原作战,重甲战车跑不过骑兵就是活靶子。”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曾将军,咱们的对手是草原骑兵,他们神出鬼没,重甲战车笨重迟缓,还没等反应过来就会被包围。薄甲虽然防护弱些,但只要速度提上去,就能在战场上灵活穿梭。”
张汉身着长袍,手中捧着一把精致的茶壶,迈着沉稳的步伐踱步过来。壶嘴飘出的袅袅蒸汽与车间内弥漫的水雾混作一团,宛如仙境。
“当年戚继光的偏厢车,靠得就是快装快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