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方德终于回来了,来不及洗去风尘,直接冲进内院查看方言的情况,见方言无大碍,终于松了一口气,来到方言面前,摸着方言的脑袋温和地说:“严儿莫怕,到了大伯家就安全了,以后大伯的家就是你的家,且安心的住着。”
“大伯,我爹娘呢?”方言问道。
“……唉——”方德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
方言虽然早就知道,但心中还是一阵难过。
“大伯,那我妹妹呢?”方言又问道。
“……大伯也不瞒你,慈儿下落不明,不过有消息传来是你乳娘带走了她,想来应该是性命无忧的。”
“那我爹娘的尸骨可曾收敛?”
“……好孩子,莫担心,红花会的好汉们全部都安排妥当,你爹娘已经入土为安了。”
“……多谢大伯。”
“……好孩子,好孩子……”方德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一把拉过方言抱在怀里“苦了你了,好孩子……”
夜里,方德和苗翠花躺在床上,聊起了对方言的安排
“老爷,严儿的事情该如何打算?”苗翠花问道。
“先在家里住下来吧,朝廷已经放了文书,不会株连到严儿,就是不知道方式舟那个狗官会不会善罢甘休,对严儿穷追不舍。”方德叹了口气。
“老爷,你看能不能把严儿过继过来,就说是从方家旁系过继来的,这样一来可以掩盖严儿的身世,二来世玉也能有个伴。”苗翠花翻个身,手臂搭在方德的胸膛上说道。
“不妥,之航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断了香火。”方德断然拒绝道。
“倒也是,就是苦了这个孩子了。不过说起来,我看严儿的言谈举止颇为成熟,与之交流不像个稚童,倒像个小大人似的。”
“严儿本就早慧,又骤逢剧变,心智成熟倒也正常。只是怕他被身上的血海深仇坏了性子,日后行差踏错,步入歧途啊。”
“老爷不用担心,我明日就请个先生过来教授严儿读书,再让严儿跟随我习武,而且有世玉陪着,不会让他走上歪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