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渡恨嫁吗?
以前的他似乎并没有那么着急。
哪怕和她躲在暗地里一次又一次纵享背德的欢愉,他依旧安然自若,无视道德的束缚,漠然的掌控着一切。
似乎,她的撩拨对他而言,是一场游刃有余的游戏。
但当他暗恋的事实摆在她眼前时,她才明白裴闻渡的隐忍大于占有。
就像一个耐心狩猎的猎人,躲在暗不见天日的阴暗沼泽里,哪怕饱受饥饿与孤独,也会忍受着,窥视猎物一步步的靠近。
最后贪婪的、急切的,连渣都不剩的囫囵吞入腹中。
尽管岑清樾对傅婳要带他们去见裴闻渡爷爷这件事不情不愿,但事关他妹妹的终身大事,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别冷着脸,让你妹妹看见了,难过得是她。”
顾雪鸢提点着岑清樾,虽然衣衫华贵,自己眼眶周围却红了一圈。
岑靳司西装革履,衣衫整齐,锐利的眼眸垂下间,暴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替妻子擦了擦眼角,柔声轻哄:“今天是该高兴的日子。”
“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婳婳。”
傅婳不太适应原本的名字,顾雪鸢他们也不想勉强她改名,便改了称呼。
“是啊,高兴,我该高兴。”
嘴上说着,顾雪鸢却还是忍不住掉泪,情绪像发酸的柠檬,挤压间尽是酸涩。
她的女儿才回来多久就被一个臭小子拐走了,她内心一万个不愿意,可到底是女儿的意愿重要。
岑清樾眉眼耷拉下去:“那个裴闻渡就那么好吗?”
“值得妹妹这样对他。”
岑靳司掀眸:“他对婳婳确实很好。”
就连岑靳司也挑不出刺来。
风光霁月的家族继承人暗恋他的女儿三年,一直以来隐忍不发。
即便知道婳婳接近他,是为了报复周劭,但依旧纵容着她的靠近,她的利用。
哪怕当了第三者,他也能不顾及世俗的目光,坚定不移的选择婳婳。
这份心性,这份坚持,难能可贵。
虽然可贵,但在岑靳司看来再基础不过。
他的女儿值得这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