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刚睡醒,在家。”
“你睡到现在?”
“嗯。”
周靳声那把嗓子跟要废了一样,很哑。
程安宁没敢提他是不是被辞退了,说:“你是不是不舒服,声音又怎么了?”
“抽烟抽多了。”他张口就来。
程安宁不信,“烟嗓自带混响?”
周靳声被她逗笑,说:“你今天一大早打我手机,有什么事?”
“没事,随便打的。”
“我怎么不信呢?”
“爱信不信。”
周靳声闷咳几声,还笑了声,“宁宁,你是不是想确认我死没死?”
“周靳声,你说话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口德。”
“好,我不说了,你下班了?”
“还没,加会班。”
周靳声又咳了一声,说:“饿不饿?不先吃饭?”
“吃完饭再加班,同事帮我点了外卖。”
“你妈妈有没有管得很严?”
程安宁迟疑,“我妈是为我好。”
“嗯,我知道。”
程安宁很迟疑,咬了咬牙根,还是很想问点什么,犹豫再三,说:“你呢?你还好么?身上的伤彻底好了”
“你指哪里?”
“枪伤。”
“留着给你亲自当面检查。”
“好啊。”
程安宁回答太快,周靳声没跟上反应,“真的?不是说怕被你妈妈发现,这段时间最好别来往?”
程安宁还是怕的,但感情不受控制,“你可以中午过来,或者傍晚,我妈不至于跟到公司,我小心一点。”
周靳声长长的吐了口气,“好,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好。”
挂断电话,程安宁压了压胸口,心惊肉跳的。
见到周靳声的傍晚,残阳斜照,六月底,桦市步入夏天,程安宁穿得很职业,微卷长发披肩,灰色绸缎面料的上衣,下身是到膝盖的包臀裙,勾勒出绝佳的腰臀比,她身材比例一向好,跟周靳声那会二十出头,还有些学生气,经过几年,愈发成熟,属于清纯又风情那类型,但不艳俗。
下班高峰期,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