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许挚告知若晚,他致电了当地的防疫站,得知前往京城需要先接受为期五天的隔离,并在这期间确保五次核酸检测结果均呈阴性后才被允许进入京城。因此,在次日下午,他不得不提前离开。
原本若晚与他相处的时光还剩下整整一个星期,但此刻却骤然缩减至仅仅最后一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无法再继续掩饰。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在许挚将车辆平稳停在路边的停车位时,解下安全带,猛地扑进许挚那宽阔厚实的胸膛,放声痛哭起来。晶莹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透过轻薄的雪纺衬衣,源源不断地浸染到许挚的肌肤之上。那温热且潮湿的触感,令许挚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去安抚怀中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于是,他只能笨拙地伸出手,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摸着若晚的后背,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些许慰藉。
终于,女孩像是被无尽的悲伤耗尽了所有力气,缓缓地停止了哭泣。她轻轻地从那个给予她片刻温暖与安慰的胸廓中抽离出来,然后略显无力地坐回到了副驾驶座上。此刻的她,双眼红红的,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睁得大大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许挚身上。
许挚静静地凝视着女孩的一举一动,他的视线随着女孩移动,最终定格在了那张因刚刚那场痛哭而显得格外粉嫩红润的面庞之上。只见女孩的眼角处,还悬挂着一颗晶莹剔透、摇摇欲坠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这颗泪珠就那样悬停着,愈发衬得女孩惹人怜爱,让许挚的心不禁为之一颤,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之情来。
他轻叹一声,紧抿着嘴唇,内心产生一股对返回实验室的退意,他想起导师对他说的最后期限回去时的话,导师其实一星期前就有让他回实验室的电话,只是他说能不能再晚点,那边导师骂骂咧咧,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许久说了最后期限时间,这会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
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犹豫,手突然传来不算温热的触感,他低头看向握住自己右手的纤手,习惯性反握住十指相扣。
“我等你回来。”
“谢谢阿若。”
眼底那一抹犹豫瞬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