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晚看着面前临走被一句话愣住的老师，突然觉得这个身躯承受的也不是少数能坚持的。
“王医生，你每次查房简言少语的，再看一下伤口，嘱咐几句就走的，是不是过于敷衍与草率了。”
这句话，不光王水昀愣住了，同行的医生，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也呆愣住了。
然而话还在继续——
“王医生，是不是我们没有给额外费，你要多少，我出。”这句话瞬间凝固住了病房气氛，谁也没有想到这人这么能说，就连躺在病床上的妈妈都快要不顾刀口爬起来抽她。
“王……王医生，对不起，请原谅她的口臭……对不起。”病床上的妈妈仿佛在这一刻苍老了几分，也像被抽了精气神一般，只是一味忍着刀口疼痛和王水昀道歉。
“妈……”
“你闭嘴……!”
身后病房里传来断续地女人喋喋不贫地话，然而，王水昀冲着一旁若晚说了句‘等下给她换个药’，若晚微微一愣，纳纳地回答了个好，在记录本上刚刚老人的床位号后面记录好换药。
查完所有的主管病人，时间也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王水昀把若晚再次留在办公室忙碌那些需要换药，增减医嘱，日常病程记录，办理出院的各种事宜。自己步履不停地去了手术室做手术，连轴机器都没有眼前的人能转。
——
陆川跟着查房回来一看若晚正换药的姿势，又耍皮赖脸地求着她帮自己也换药吧，他半小时后就有手术要跟上，根本来不及，要是等他手术结束……算了，这手术又是连台，说完可怜兮兮地盯着面前女孩，又忍痛伸出一根手指，若晚轻笑点头，她看师哥眼下的乌青又浓重了，然后昨天似乎在电脑上看见师哥的连台跟手术的通知。
别等下又该被病人投诉不换药，然后医务科那边一个电话调解过去，师哥连滚摸爬地从手术室里出来给病人去换药。
看着师哥略蹦跳着去手术室的样子，若晚口罩下的嘴唇再次扬了扬，就扭头继续忙碌着了。
当她端着换药碗到了那个难缠家属病房，给她妈妈换药时，她又换了一副嘴脸望着若晚，那眼神里充满不屑，还赤裸打量着若晚。
“实习生啊？会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