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婳穿了件藕荷色长裙,领口处微微露出锁骨,一条浅金色的链子搭在上面,若隐若现的一颗钻。
不但如此,她还化了淡妆。
傅秉致不觉皱了眉,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所了解的子婳,除非工作需要,是不化妆的……但她今晚,显然是特意装扮过。
为什么?还是,为了谁?
傅秉致喉结滚了滚,“要出门么?”
“嗯。”
盛子婳抚了抚鬓发,没有否认。她这就要走了,不会跟他们一起去主楼。
“哦。”
傅秉致看着她,表情淡然,随口一般的问道,“约会么?和他?”
说话时,他一直盯着她,眼神是并不显山露水的内敛,却又无法被忽视。
“是。”盛子婳点了点头,不大敢正视他。
“这样。”傅秉致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大概是嫌自己还不够难受,又问了句。
“去哪儿?”
“?”盛子婳猛抬头,迎着他的视线。
他这是何苦呢?
无奈的轻摇头,告诉了他,“去荣福居。”
这下,他满意了?
“还有问题么?”
“……”傅秉致一滞,面上黑沉又尴尬。讪讪的摇了摇头,“没了。”
“我这就要走了。”盛子婳没法再面对他,“你带君君过去吧。”
事先,她已经和君君说好了。
朝君君笑笑,摆了摆手,“君君,妈妈走啦,白白。”
“妈妈白白!”
傅秉致抱着君君,跟在她身后,一同出了红楼,眉间拢着浅浅的皱褶。
陈重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打开车门等着。
“谢谢陈叔。”盛子婳道了谢,坐进车里。
很快,车子开出,朝着大门口驶去。
傅秉致立在原地,怔怔的,失了神。
“爸爸?”君君搂着他的脖颈,提醒他,“要走啦!奶奶等急啦!”
“嗯。”
傅秉致收回心神,对着女儿,扬起抹笑,“好嘞!我们走咯!”
内心却止不住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