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这事跟你没关系。事我先跟你提的,是他非要抢。”
“什么叫我非要抢?稿子又没给你,怎么让你说的成了你的一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想让。
《人民文学》和《十月》同为国内的顶级文学期刊,又都在燕京,平日里因为约稿的事没少发生争执。
当年谟言的《红高粱》本是祝伟约的稿子,《十月》的张守仁看了稿子觉得写得好,就拿回了编辑部。
得知消息的祝伟怒不可遏,打电话骂骂咧咧的从《十月》手里抢回了稿子。
还有林朝阳的《高山下的花环》,当年本来刘昕武都谈好了要在《十月》发表的,却硬是被上级部门放到了《人民文学》发表。
像这样的案例近年来发生了不止一两次,今天新仇旧恨叠加到一起,祝伟和郑万龙大有一决高下的意思。
林朝阳倍感无奈,其他人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给两人出主意,想办法决出胜负来。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于华偷偷的溜了出去,找了个长安街上的电话亭。
“喂,小琳姐,我跟你说……”
祝伟和郑万龙的掰头最终没有决出胜负,毕竟俩人也不可能真的干一架,但这件事不算完。
隔天,刘昕武和谢大钧在小六部口胡同口相遇,眼神对视之际,火药味十足。
刘昕武前年因为“舌苔”事件差点下岗,经过一番诚恳检讨和自我批评后才得以重返岗位,现在仍是《人民文学》的掌舵人,谢大钧则是《十月》的第三任主编。
两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林朝阳家,还未及开口,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两人先是一愣,而后如临大敌。
“你们几位肯定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林朝阳在一旁说了一句。
确实不用介绍了,《人民文学》的刘昕武、《十月》的谢大钧、《收获》的李小琳,国内三大顶级文学杂志的当家人齐聚一堂。
除了一些重量级的会议,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
“小琳什么时候来燕京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刘昕武脸上笑吟吟,可语气听着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