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尖上“章武三年”的铭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渗出靛蓝色的毒液。
陈骞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分明是当年诸葛亮亲制的破甲箭。
“以盘神之名!“孟琰的弯刀劈向自己左臂,鲜血喷溅在黄绢上,竟显露出隐藏的蜀军布防图。
……………
五更时分,朱提山脉的晨雾突然被血色浸透。
三十三座烽燧台同时升起狼烟,烟柱在空中扭曲成盘蛇图腾的形状。
孟蝶站在最高的银矿了望台上,手中骨笛吹出的不再是哀歌,而是撕破黎明的进攻号角。
“轰——”
第一声爆炸来自朱提银矿的深井。
蜀军监工惊恐地发现,矿道里埋藏的并非他们熟悉的黑火药,而是混着南中箭毒木汁液的矿砂。
爆风掀翻哨塔时,带毒的金属粉尘如红雾般笼罩矿区,守军的眼睛在三个呼吸内就溃烂流血。
与此同时,澜沧江畔的官道上,披着蜀军皮甲的蛮族战士正砍断最后一座吊桥的绳索。
他们臂膀上新刺的蛇形图腾还在渗血——那是用混入蜀盐的毒汁刺就,伤口永远不能愈合的复仇印记。
永昌郡最大的盐井旁,雍桀的青铜杖重重顿地。
老酋长独眼中的凶光比祭刀更冷,他面前跪着十二个被藤蔓捆住的蜀地盐官。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井沿时,他亲手将盐官们推入卤池——池底早被倒入百斤箭毒木浆,沸腾的卤水将人骨都蚀成了蜂窝状。
“让他们也尝尝毒盐的滋味!”雍桀的笑声混着铜鼓声传遍山谷。各处盐井的蛮族苦工纷纷暴起,他们用运盐的背篓装载毒砂,投向蜀军的屯粮仓库。
那些平日用来腌制肉类的盐粒,此刻在粮垛上腐蚀出嘶嘶作响的黑烟。
正午时分,成都来的商队在哀牢山隘口遭遇了最残酷的伏击。孟琰亲自带队,三百蛮兵从悬崖垂下藤蔓,落在毫无防备的商队中间。
他们不抢货物,专挑账册——当染血的丝绸账本在火盆中化为灰烬时,露出夹层里蜀官贩卖蛮族少女的密信。
“原来我们的女儿就值三匹蜀锦?”一个蛮族母亲用采药镰刀割开商队首领的喉咙时,她腰间别着的正是女儿失踪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