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经意气风发过，如今……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我主动递交辞呈了……无论真相是什么，如果问题真的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我有罪……”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这些天一直都在复盘过去的每一次行动。
“黎秋媛找我了……说要和我离婚，说是她当年被傅正业欺负这件事，让我受到了牵连……”陈明远苦涩的笑了笑。“我爱了她半辈子……到头来……罢了罢了。”
陈明远递给余可一个袋子。“可可啊，我烤了些饼子，你别嫌弃……我没什么能补偿你们的，是因为我……让你们每个人都受到了伤害。”
余可愣了愣，接过袋子，觉得陈明远的状态很不对。“陈叔，这件事你没有错，你也是被人做局了，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傅正霆和厉寒舟他们都愿意相信你，你们共事的时间比我长，你该相信他们，他们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
余可想劝陈明远想开一点。
陈明远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厉寒舟他们，都是有本事的，肯定能查清楚真相的……不能让同志们白牺牲……傅城那俩徒弟，警校刚毕业……也就和程骁一般大啊……一般大……”
陈明远声音沙哑的说着，红了眼眶，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有些单薄，看起来……很怪。
余可心口有些发紧，着急跟了上去。“陈叔，你这段时间别自己一个人在家了，我给舅舅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余可不放心，一直跟着陈明远。
陈明远笑了笑，摆手。“可可，不用担心我，我这么多年老干警了，这点打击，我要受不住……那也太脆弱了。”
陈明远说的一本正经，余可都有些相信了。
还是有些不放心，余可给傅正霆打了电话，让傅正霆晚上去陈明远家看看。
别让他想不开。
傅正霆同意了。
余可看着陈明远上了出租车，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