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两马靠近的时刻,他无意间瞥见平先的眼神,竟看见对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平先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马槊轻轻举起,迎向和贵挥来的槊杆。本该是石破天惊的一击,可结果就是,平先也就轻哼了一声,竟将和贵这一击给架住了。
和贵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堵墙,自己的双手虎口发热,小臂微抖,可对方却不动声色,很快就策马分开了。
是错觉?还是他在硬撑?和贵的脑海中萦绕着这个问题,再次发起了第二次冲锋。这次他存了两分谨慎,便用回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招式——刺击。
这一刺最讲究功夫,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械斗归根到底是一寸长一寸强,刺是最能利用这一点的一招,刺得稳准狠,也是最有效的杀敌手段。
眼见两骑再次相接,和贵终于使出了这蓄力已久的一刺。可长槊刺出后,对方不闪不躲,伸出左手手掌,强行握向了刺过来的槊杆。就这么几寸距离,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平先竟然握住了。而且握住之后,他的左手就如同铁钳般,前行就长槊箍在面前,令和贵动弹不得。
平先再次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左手再一发力,稍稍一扭,和贵竟握槊不住,让他夺了过去。接下来,两马靠近,平先扔下马槊,低腰埋头,突然伸出左臂,自和贵的两手之间穿过,抓住他的右肩,借着战马向前的冲力,一把将他从马鞍上掀了起来。
和贵顿觉天旋地转,两脚腾空,双手也抓不住事物,竟然被生生摔在了泥地里。他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平先右手高举马槊,猛地朝和贵一掷,马槊透甲穿胸,将其活活钉在了地上。剧痛之下,和贵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如同蚯蚓般原地挣扎片刻,随即痛死过去。
看见这一幕,两军都大为震撼。他们震撼的不是单挑的胜负,毕竟生死之间,谁胜谁败都是很正常的。但平先在骑斗中表现出来的那种闲庭信步,却极为少见,似乎在他眼中,任何对手不堪一击。
平先在一片寂静声中,徐徐策马到和贵尸体旁,信手拔出长槊,随即槊指赵王军,淡然道:“还有何人与我一战?”
赵王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