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并不罕见,从古至今,绝望的一方,总是会出现很多这样的人,至少给自己留下一条路。
有士卒走上前,手里端着许多饭菜,放在两人的面前。
姚雄拿起肉来,轻轻点头,“祖公的朋友,我自然是不敢无礼的。”
“只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我听人说,您押着粮车去了阳曲,为什么会出现在汾水渡口呢?”
段孝言再次仰起头来,“我早就说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砰!”
就看到姚雄手里拿着刀,一刀将手里的肉砍断,刀穿过肉砍到了木案之上。
那剧烈的响声让段孝言浑身一颤,惊惧的看向了姚雄。
他稍稍坐的靠后些,“你想做什么?”
“切肉而已,你不必惧怕。”
“我这刀功还不错吧?一刀下去,正中切口。”
“说起来,最初的时候,我还不太会砍人。”
姚雄比划着手里的刀,“当时我跟兄长去杀人,一刀下去,那头没砍断,砍了一半,血一直都在喷射,那人也不死,头就这么挂在身体上,嗷嗷乱叫”
姚雄这大胡须,配上手里的刀,指手画脚的给段孝言讲述着故事。
段孝言的脸色越来越白,姚雄似乎是在不断拉近距离,手里的刀都离段孝言越来越近。
段孝言开口说道:“当初我奉命押送粮车前往阳曲,走了一半,就被兄长派人叫住了,打开了粮车,却发现车内藏得原来都是人还有甲胄什么的。”
“我就让原先的人继续送空车,自己却带着人藏在半路上,等到兄长出兵之后,便跟他汇合,以他的命令再前往渡口一路上,大家都当我是兄长,我询问兄长要去哪里,他只是说让我到了河边,会有敌人将我接过去,而后就可以袭击他们,若是看到你的军队,投诚活命就是。”
“我又询问他要去哪里,他只是说,要去南边。”
“其余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段孝言的眼睛盯着姚雄手里的刀,不再摆出原先的架势,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和了起来。
姚雄缓缓将刀放在了一旁,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