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个憨厚的老农,眼神真诚,朴实,透露出隐隐约约的惧意,让人不愿欺辱。
他坐在刘桃子身边时,更是如此,将一个惊恐憨厚,无意间卷入大事件的本分老实人的形象演绎的活灵活现。
刘桃子上下打量着这位老臣。
“大将军,晋阳的事情,都是因为我。”
“段韶的事情也是如此。”
“我被段韶所诈,又被将军们所欺。”
赵彦深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愈发的苍白,时不时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刘桃子开口说道:“我是在准备讨伐光州的时候,才从祖珽口中得知赵公是我的人。”
“在到来之前,我又令人调查赵公。”
“赵公竟不曾做过任何违背律法的事情,甚至连宗族都是这样,干干净净,平生干过最大的坏事,是提拔老部下,辱骂不和的同僚”
“不只是没有过错,也没有什么政绩,在年轻时单人劝降敌军之后,赵公似乎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政绩,但是这官是不断的升,都一路做到了司徒。”
“赵公,在我这里,你能做什么?”
刘桃子很是直接。
赵彦深有些呆愣,“老夫庸碌之人”
“赵公,实话实说就好,我这个人,用人不看其出身,也不太在意其性格,只要不是大恶不赦的人,有治国才能的,我都愿意去提拔任用。”
“赵公能做什么?能当什么?”
赵彦深再次看向面前的刘桃子,脸色忽然变得平静下来。
“若是主公愿意任用,我能为主公掌管机密事。”
“说的清楚些。”
“臣做事认真,擅长整理文书文献,且过目不忘庙堂会有许多重要的文书,诏令,安排,方才主公说臣并没有什么政绩,却能做到司徒。”
“臣在朝中数十年,一直都在掌管机密,而这些东西不曾出过纰漏,一次都没有,这便是臣的政绩。”
“哦,原来如此。”
“我记得那个卢思道,是泄露了一次机密吧?”
“对,他也是被我所发现,及时禀告后抓起来的。”
刘桃子轻轻点头,赵彦深赶忙又说道:“我是刚刚归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