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骑士此刻都是在抱怨着。
「附近几个府的都被带去北边建功立业::我们怎么总是待在这里,哪里也去不得呢?」
「过去郧国公在的时候,是这样,如今郑国公来了,还是这样。」
「我们这辈子就不曾参与一场战事吗?」
「连陛下都不信任我们吗?」
这些士卒们正是过去跟着老韦坐牢的那些人,就一直守在此处,根本就没出去过,后来韦孝宽的位置被达奚武代替,他们本以为能有些不同,没想到,还是继续坐镇在此处。
这也不好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先前宇文护召集二十四府兵的时候,都不曾召集他们,一直就是让他们望着对面的齐人发呆。
而齐国也很久都没有来攻打过玉璧或者周围的这些据点了。
军官听到身后传来的抱怨声,忍不住骂道:「休要胡说!」
「陛下让我们守在此处,乃是对我们的信任!!尔等以为去北面打高长恭就是什么美差吗?」
「可还记得当初高长恭跟刘桃子在长安周围纵马,无人能挡?」
「就你们这样的,去了北面也是送死而已!」
军官训斥了几句,总算压住了这些抱怨的话语。
众人一边走一边观望,忽有人指着远处,「对面那棵树,是不是被砍掉了?」
「哪棵树?」
「就是那颗大树啊,原先我们用来射靶玩的那一颗
军官停下来,看向了远处,眺望了许久,也没看到什么不同,他下了马,又走到了悬崖边,低头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妥,而后沉吟了许久,「昨日风大,或是被吹倒了”
「赵乙,将这件事记下来。」
「唯。」
军官却没有急着上马,而是解开了下裳,对着悬崖便释放了下出来时喝下的水。
骑士们缓缓离开了。
悬崖之下,一众汉国士卒们死死贴着壁,脚下放着很多很多东西。
好在此处的悬崖下有豁口,能容纳士卒,在对岸能看到,而在自己上方就难以看见。
他们又等待了许久,而后才急忙钻出来,对岸的匠人们也冒了出来,再次组装。
在即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