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蹙起剑眉,朱嬷嬷便在一旁帮腔道:“姑娘胆小,公主遣人来传,她人微言轻的怎么敢违抗?天杀的人,怎么把我们姑娘打成这样。”
她这话也是似是而非,根本没有说清楚是谁打的宁兰,反而让魏铮生出了几分疑窦来。
宁兰跪得久了,又或许是脸颊处传来的痛意太过恼人,她本就清瘦的身形颤颤巍巍地要朝着一侧倒去。
魏铮剑眉处蹙起的沟壑愈发深邃了几分。
“起来说话。”他语气和缓了几分,总是没有方才那般的冷峻阴怒。
宁兰就如同扎根在泥土里的菟丝花一般,抓到缝隙里的一点机会,便要攀腾而上。
她瞧见了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划过的这一点怜悯与同情。
宁兰便哭得愈发动情,也没有说话攀扯旁人,只是委委屈屈的落泪。
那晶莹如珍珠的泪划过她红肿的脸颊,显得愈发惹眼。
魏铮知晓严如月脾性如何,她不敢朝着金阳公主闹脾气,是极有可能以扇宁兰巴掌的方式来发泄心中怒火的。
只是花厅内贵妇众多,如月哪怕性子冲动了些,应也不会这般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