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天黑没在意,陈江河好像顺手做了什么……
难道是那时脱了郑虎的鞋子,制造混乱,为自己潜回现场留下时间?
还有那个孙景才教员,陈江河之前似乎提过,他能进警察学院是托了陈副厅长的关系。
如果孙景才和陈江河本就有勾结,那枪库的钥匙、监控的短暂失灵……这一切似乎都能串联起来了。
赵成良眉头紧锁。
陷害!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陈江河的心机和狠辣,远超他的预料。
而这背后,隐隐还有那位陈副厅长的影子。
自己上次为了郑虎已经得罪了陈江河,这次如果再插手,无疑会将自己彻底推到陈家叔侄的对立面。
他想起了远在青峰乡的种种。
李城才的贪婪,吕正洋的阴险,钱雷的仇视,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九龙堂和更深层的敌人……官场之路,步步惊心。
眼前的局面,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权力倾轧?郑虎,就像是权力斗争中一枚无辜的棋子,随时可能被碾碎。
不行!
赵成良眼神一凛。
他自己也曾经历过被诬陷、被强权压迫的无助。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郑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背上黑锅,毁掉前程。
但如何做?
直接去找王校长或者王东海老师?
他们现在明显倾向于尽快结案,未必会听自己的片面之词,甚至可能认为自己是替郑虎开脱。
贸然指证陈江河,没有铁证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引火烧身。
必须找到突破口。
赵成良站起身,在寝室内踱步。
监控的2分钟盲区、孙景才与陈江河的关系、郑虎那晚丢失的鞋子……这些都是线索。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但要讲究策略。
……
夜色渐深,培训基地的灯火稀疏了许多。
王东海揉着疲惫的太阳穴,看着桌上那份关于郑虎的调查材料,眉头紧锁。
戴茹已经回去休息了,他却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