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劝退我,但我没管这些,我真的去了。”
“我无比诚恳,怀着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热情,一节课都没有缺席地陪着她,哪怕不能和她坐在一起,甚至有时候是听着她在台上讲课也没关系。”
“她喜欢动物,尤其爱关照学校里那些猫猫狗狗,我就在学校给她建了一个流浪动物收容所,专门派人去照顾,她喜欢数学,我就开始研究数学领域有哪些厉害的人,花钱请他们从各个国家来玉山大演讲,她因为朋友的原因也热爱天文,我就给她买需要预约半年的天文望远镜,再开车陪她去爬山,到山顶上看星星。”
“其实我根本不懂天文,也不懂数学,可就算她对着望远镜捣鼓一整晚,对着草稿纸算一整天,我在旁边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我也不觉得无聊。”
“我这一生中从未有过那么充沛的,源源不绝的爱意。”
“后来别人都说是因为我坚持得够久——可我真的爱她,做那些事又怎么能算做是‘坚持’?坚持是忍耐,可我明明是乐在其中,享受至极,我不需要坚持,我每天睁开眼想到能见到她就充满了动力,就跟发电机一样。”
“但感谢上帝,感谢一切神佛,我终于也得到了她的爱。”
“她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第一次因为幸福而哭出来——我确信我这一生从未有过比那更幸福的瞬间,哪怕直到现在,我已经五十多了……”
他抬头看向叶空,眼尾有着细纹的那双眼睛里,竟然充满了光辉:“那也依旧是我人生里最闪光、最幸福、最快乐的刹那。”
这句话音量高,充满力量。
助理在后面捂住了嘴掩饰被带动得激烈起来的情绪。
而叶空凝视他。
用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他。
仿佛要穿透这个人的皮囊,穿透他热情的目光,一直看进他的脑子深处,心脏深处,看穿这真爱背后的真实模样。
但这热情太厚了。
温荣简直就像暂时被二十几岁的字迹夺舍了一样,看不出一丝在撒谎或者在表演的漏洞。
叶空困惑地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