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头发妇人跳脚拍掌说道:“自己身上沾满了屎蛋,还用的着我污蔑。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嫉妒你。我嫉妒你有个好大伯哥,按着不让别人的孙子过继,只过继你的孙子。凭啥你家孙子能过继,旁人的孙子就不能?你们好大的脸,就自个在被窝里商议了。要我说族里过继孩子给何超,就不能撇开何超做决定。”
银发妇人指着花白头发妇人骂道:“超儿爹娘死后,都是我做饭给他吃。他吃了我家两年的饭,就该我孙子过继,你孙子想过继也看看你们配不配。”
花白头发妇人嗤笑一声,一口浓痰吐到对方脸上,说道:“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他为啥在你家吃两年饭?还不是他爹娘死后,你把他家的田地占了去。你占了人家的地,当然要养着人家。全村谁不知道他在你家那两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给你家干活。”
银发妇人被揭了老底一点不带脸红的。
那地她要是不占,一样会被别人占去。
那地她种着,她好歹管何超吃饭。
更何况,何家族人又不她占过何超的东西,这贱人也不是什么心善的好人。
于是叉腰不甘示弱道:“你以为你屁股上干净?何超在学堂里好好念着书,他把他爹娘留下的银子拿去了,让他再也不能念书。要不是你,说不定何超也是状元榜眼了。”
俩人一来一回互相揭老底,其他族里人压根不敢向前劝。
他们怕俩人的炮火无差别攻击,将他们当年对何超做的事一起抖搂出来。
佟华琼静静的听着,何掌柜从小过的啥日子啊,族里就没有一个好人罩着他。
洪氏的眼神泪光闪闪。
尽管比这些惨痛经历何超早都给她说过,她亲耳从族里人嘴里听到,依旧心疼的眼泛泪花。
一群狼心狗肺的人,还想认亲,还想过继,哪怕八辈子没有孩子也不可能和他们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