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气笑,“你当你老舅有通天的本事呢,昭园可是御用猎场,我如果能将手伸进那里,还用得着忍陆家这么多年?”
“……”好像有点道理。
陆廷敛了敛眸,缓步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盛渊看着他沾满血污的后背,忍不住啧啧了两声,“骨头挺硬啊,都伤成这样了愣是一声都不吭。”
“……”
盛渊轻叹,又继续开口,“如果你瞧上的是世家之女,舅舅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可永乐殿下是嫡公主,如今又有婚约在身,我恐无能为力。”
陆廷缓缓顿住脚步,眼底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即使您能帮我也没用,我与她之间的事,旁人没法插手。”
若之前他还觉得殿下只是在赌气,那么经过数日的反复磋磨后他明白了殿下并非意气用事。
她想要和亲西越的心,坚如磐石。
这样的情况下,除非能让她心甘情愿改变主意,否则谁帮他都没用,包括陛下。
回后院简单梳洗整理了一番后,他去了趟驿馆。
永乐平安寻回的消息已经递到西越使臣耳中,堪堪安抚住了众人。
乌图本想去寻永乐的,得知她代替她皇兄去了永宁侯府送聘礼,便作了罢,一个人待在练武场内胡乱挥舞着长枪,不知道在发泄什么。
陆廷在暗处瞧了片刻,轻轻将指尖的石子弹了出去。
‘咚’的一声脆响,小王子手中的长枪应声落地。
他霍然转头,对上陆廷漆黑深邃的眸子后,抿了抿唇角。
“我连你半招都接不住。”
陆廷缓步走来,“我从六岁开始习武,八岁入暗卫营进行残酷的训练并杀人,
我一路走到今日,手中不知沾染上多少的鲜血,才成了令权贵闻风丧胆的暗卫首领冥起,你不敌我也正常。”
乌图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这就是你拒绝永乐示爱的原因么?”
“是。”陆廷答得干脆,“我自卑,懦弱,觉得满身脏污配不上公主。”
说完,他挨着他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