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相爱的人心意相通,一人出事另一人可以感应得到,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了,放手了,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怎么可能会不爱他呢?那是她此生的执念啊!
“殿下。”茯苓在她耳边低唤,“您清醒清醒。”
永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惶恐与不安后,缓步走到乌图面前。
“冥起那边有太医院施救,不会出事的,你受了惊,先回驿馆歇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乌图抿着唇没说话。
他其实很想去看看师父的情况,这是那人第二次以命相护了,此等坦荡君子,值得他钦佩。
可他又担心自己去了公主不愿去。
这个时候,那人最渴望的还是公主的陪伴吧?
永乐见他不语,只能转眸对陪同他一块过来的李遮道:“本宫要入宫面圣,有劳李副统领护送驸马回驿馆。”
李遮拱手应了声‘是’,带着乌图朝外面走去。
永乐心系陆廷,不曾察觉出他的异样。
目送两人离开铺子后,这才招来一暗卫询问详细经过。
待了解完情况,得知陆廷被程霖送往了盛家老宅,急忙吩咐茯苓去备马车。
…
盛家。
一盆盆血水从内室端出来,外屋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盛渊几次想进去看看外甥的情况,都被程霖给拦了下来。
“您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可别吓出个什么好歹来。”
“……”
盛渊见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蹙眉问:“你们不是好兄弟么?他心口都被捅了个对穿,你一点也不着急?”
程霖耸了耸肩,“生死有命,着急也没用啊。”
眼看老家伙就要发飙,他急忙收起那贱兮兮的模样,压低声音道:“十七年前他被他继母一刀捅在心口,您猜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盛渊微微一怔。
外甥有说过他曾在云氏手中死里逃生,可没有告诉他那毒妇下了什么死手。
“赶紧说,别卖关子。”
程霖撇了撇嘴,“他心脏长偏了,如果出手快准狠的话,反而捅不到他的致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