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看着妹妹瘦弱的脊背,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之色。
这丫头,真的长大了!
而长大也就意味着要嫁人,要相夫教子了。
“准奏。”
永乐直起身,又道:“定远侯府嫡长子陆廷昨晚为救西越王子身负重伤,臣妹恳请皇兄论功行赏。”
啧!
胳膊肘往外拐得还挺快!
眼巴巴的替那家伙来讨赏,是怕他委屈她心上人吗?
“他在青州立了头功,如今又舍身救下西越王子,避免了两国战火,确实该赏,待朕与内阁商议过后再做决定吧。”
永乐再次俯身叩首,道了句‘谢主隆恩’后,这才起了身。
“过几日便是迎亲礼了,母后年事已高,不宜过多操劳,臣妹就留在宫里协助她老人家吧。”
萧痕摆了摆手,“母后召了皇婶入宫,用不着你,你该去哪去哪。”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永乐撇了撇嘴,嘀咕,“哪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居然赶着自己的妹妹倒贴上去。”
“……”
之前对人家死缠烂打的时候,她怎么不这么说?
…
定远侯府长子陆廷为救西越王子重伤昏迷的事,昨晚就传遍了盛京。
云氏几番打听,得知刺客那一刀捅在陆廷心口上却没要了他的命,隐隐明白了十七年前为何没能置他于死地。
弄清了这事,她心里越发担忧起来。
虽然时隔多年,很多证据都被毁掉了,可难免不会留下什么隐秘的她没有顾及到的痕迹。
她那二哥二婶十八年前迫害李氏的事,数月前不就被云卿给扒拉了出来么?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盛渊与陆廷那两舅甥手里已经掌握了她的把柄,只等时机一到便朝她发难。
在府里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后,第二日晌午舔着脸回了永宁侯府,试图缓和与侄子侄女之间的关系,给自己找条后路。
结果刚下马车,就撞到了来侯府寻云卿的永乐,她急忙上前行礼,“臣妇见过公主殿下。”
永乐正忧心还在昏迷的陆廷呢,看到她后又想起了陆廷十七年前遭的罪,哪还会给她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