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手炉套子上绣得歪歪扭扭的那只鸭子,花颜有些忍俊不禁,一看就知道是桑桑那小丫头绣的。
桑桑会女红,但却不擅长,只是会些皮毛,但小丫头年纪小看什么都都新奇,每每陪着花颜一起绣香囊便会羡慕,央着花颜教她。
可桑桑那样活泼好动的开朗性格,哪里是能够静心坐的住的,每每花颜还未曾教上什么东西,小丫头便被旁的东西勾了兴趣,喊着不学了,只要花颜会便好了。
想起李嬷嬷和桑桑,花颜便忍不住勾了唇角,听着耳边喧闹的笑声,又想起母亲和容儿,容儿最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若是她也在怕是会欢喜坏了。
花颜抿唇,伸手轻轻掀了门帘,柔声唤朔风:“朔风侍卫,奴婢有个不情之请,奴婢家中幼妹从前因为喘鸣之症鲜少出门,也未曾见过这样热闹好玩的新奇事物,如今幼妹能够下床玩耍,不知可否请侍卫通融一下,去济善堂接了奴婢幼妹和母亲一同出来逛一逛?”
“姑娘,你说什么?!”朔风本是习武之人,耳力是胜常人数倍,只是刚好花颜说话时,马车到了一个十分热闹的杂耍摊子前面,周围都堵满了看杂耍的百姓和行人。
又恰好那杂耍人真耍到火圈,熊熊燃烧的火焰烧起来,杂耍人麻利地顶着手中的水碗通过,从火圈之中翻过之时,手上碗中还留着大半碗的清水,精彩又热闹,赢得周围百姓齐声叫好。
正是这样,朔风才没听清花颜所说的话。
花颜随即便要上前靠近再说一遍,可正在她将门帘掀得越大时,她一抬头便敏锐地看见了人群中提着不少东西的行之。
行之从来都是贴身服侍公子的……
花颜呼吸慢了些,也没有再同朔风说起方才的话,而是直勾勾地朝着行之的方向看过去。
“姑娘,姑娘你刚才说什么?属下未曾听清,还请姑娘再说一遍。”朔风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朝着花颜的方向偏头靠近了些。
他说完也没听见身后的人再开口,朔风便有些不解地转头看向花颜,瞧见她径直盯着一个方向,便顺着她看着的方向看去,第一眼便看见行之。
登时他心中警铃大作,心道不好,偌大的庙会,怎么偏偏就叫姑娘给撞上了,朔风一瞬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