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便开始咳嗽头晕,第四日开始高烧不断,烧的浑身通红。第五日由于全身高温,便会导致口吐白沫,手脚开始一点点的溃烂。第六日便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狂,就如同方才在济善堂前堂那两个病人一样,第七日便会虚弱不已,甚至可以说是气若游丝。如今好歹我们是用汤药将情况稳住,最多能拖延三日,若是超过三日怕是从这济善堂开始到整个城东都要被发狂的百姓传染个遍。”
“也就是说从染上这时疫开始,若是没有能够治愈的方子,顶多就只能再有十日的性命?”花颜蹙着秀眉不可置信地问着,就十日,只有十日!!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倘若当真要说起来,怕是…远远没有十日。若是等到百姓们都到了第六日发起狂来便就是大祸临头。方才姑娘也看见了,就那两个发狂的百姓,甚至四五个人都不一定能够按得住。若是济善堂中所有的病人都到了第六日的阶段,一起发起狂来,这又要如何是好?谁能够控制住呢?若是控制不住,便只能任由他们伤害我们,结果便是我们十成十也要染上时疫。”李太医说着,老脸都皱成一团,看得出来他很是为眼下的时疫困境焦心担忧。
“事不宜迟,如今我们便没有能够说话闲聊的时候,花颜一定会全力帮助李太医寻找到有用的法子!”花颜心中其实是一点点地沉入谷底,连她自己根本就看不见多少希望,面上还要是无比有信心地安慰李太医。
否则若是人人都沮丧放弃,那岂不就是坐以待毙么?
“是是是,姑娘先去瞧瞧她们吧,等姑娘瞧完了我再吩咐姑娘不迟。”李太医说完,便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花颜便跟着周郎中上了二楼,在他的指引下到了母亲和容儿的厢房前。
刚到厢房前,花颜便听见了一阵轻微细小的哭泣声,她忙走到窗外打开了窗户,阳光甫一打进去,花颜便看见了那一大抱着一小蜷缩在墙角的纤细身影。
容儿紧闭着双眼,瞧着便是满脸病容,此事没有半分的生机,被苍白虚弱的母亲抱在怀里,丝毫不敢放开。
孤儿寡母的,瞧着就好像是夹缝之中长出的草,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转眼就烧走了她们所有的生机和活力,是那样的颓废和绝望。
瞧着母亲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