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磨磨唧唧?”卫辞青埋首在那一堆医书之中,听着朔风的话语眉间没有任何情绪变动,淡漠凉薄得像是万丈冰原。
“好像,好像是花颜姑娘!”朔风嗓音都有些发颤。
听见花颜二字,像是一颗石头扔进万丈冰原,将厚厚的冰原上砸出一个霍大的窟窿,卫辞青终是从那堆医书之中抬了头,冷若冰霜的眸光落在朔风身上,眉头微蹙:“谁?你可曾看清楚了?”
朔风被自家公子反问得心生怀疑,忙又看了两眼才肯定道:“是!属下看得真真的,就是花颜姑娘!可是花颜姑娘为何会进来?”
“行之!”
卫辞青厉喝一声,行之便从厢房的暗道之中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忐忑:“公子。”
“她怎么来了!?”卫辞青语气凌厉冰冷,眉头紧蹙地盯着行之,“她身子本就弱,如今更是身怀六甲,你怎可让她前来犯险?本相如何吩咐的?”
“公子吩咐了,一定要照顾好花颜姑娘,不能让她出半分差错。”行之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垂着头回答,很是心虚。
“你便是这样照顾的?城东百姓还有几个是没有染上时疫的?如此时疫纵横嚣张,你竟也敢让她进来?”卫辞青气得不轻,手中医书狠狠地朝着行之砸过去。
行之吓得退了半步,忙伸手将医书稳稳接住老实巴交又很是委屈地解释:“公子,属下当真是冤枉啊!花颜姑娘的气性别人不了解,公子您还不了解吗?平日最是温柔不过,可骨子里确实最,可是在大事面前执拗得不行,就算是公子也不一定能够劝得住,更何况是属下。再说了,花颜姑娘一听说您染了时疫,着急得差点晕过去,属下看着花颜姑娘那样担心的模样,怕是让她同公子同生共死,花颜姑娘也会果断点头答应的。花颜姑娘待公子的深情厚意,属下瞧着都动容不已,哪里还忍心拦着花颜姑娘?”
说着,行之抬头瞧了瞧自家公子的神色,又低声道:“况且这么多年,除了属下一群兄弟们,哪里有人肯以生死待公子?有些事儿,公子也该要好好想想,莫要顾头不顾尾。”
“你倒是满嘴的道理,本相如今说的说不得了?”卫辞青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