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花颜明显的看见了大公子的神色,变得有些迷茫无措了起来,趁着大公子的注意力全在她自己身上,她连忙在背后挥了挥手示意朔风先走。
朔风就算再不放心,可看着眼下的情况也明白了,大公子这发起狂来根本就是分人的,有花颜姑娘在,他倒是不用担心,若是换成了他那才真的要出人命了。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朔风便转身离开,整个厢房中只剩下染了时疫的大公子和棉布覆面的花颜。
朔风刚走,花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敏锐的发现面前的大公子奇怪之处,那双凤眸从花颜刚开始说完这番话的茫然无措变成了现在的憎恨和委屈。
大公子整个人也开始激动起来,“不……不是……他们都想让我死,没有人想让我活着,他们都想要我的命!他们什么都要抢,什么都要,只要是我的,他们便都要抢过去。可我明明只想要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想要我的命?”
花颜听着大公子说的这番话,顿时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大公子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也猜想到大公子此时是神志不清所以分不清眼下的状况,她忙轻声安慰他:“不是的,不是的,他们都是坏人,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
“卫承泽一开始只想要我死,因为我玷污了他的官声,和他卫府的名誉。后来他看见我杀了母亲,他并不只想让我死,他想让我死都不能解脱。他将我关在笼子里,用那么粗的铁链锁着喉咙,就像是一只丧家犬,他用鞭子抽我,用刀砍我。甚至在卫昼然和徐琴兰每每因为母亲同他生气的时候,卫承泽便让我变成他们泄愤的工具。我看着他们一家那样其乐融融,可我只想笑,像卫承泽那样的狗东西,竟然还想装出一家和睦的气势来,都只是为了巩固他的官声,为了能在他的官途上平步青云!卫承泽将我所在地窖五年,整整五年。什么五马分尸拦腰砍断的折磨只不过是小儿科。可后来老天开眼,卫承泽那个狗东西病了,他病了!!一病不起,我好不容易从地窖里逃出来,就听见太医说他没有几年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