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尽全力,尽全力将爹爹救出来。
她再次抬头看向面前高大的登闻鼓,再用鼓槌敲登闻鼓时,她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呐喊道:
“民女朱颜,乃罪臣朱铭恩之长女。民女父亲朱铭恩,乃是前京县令,去岁年前被抄了府邸押下大狱,被有心之人暗害栽赃,冠以贪污之罪名!可皇上明镜高悬。民女的父亲,于十七岁时考中进士,以榜眼之功名进入朝堂,二十五岁成为京县令,直到去岁已经是第二十个年头。这二十年中间,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百姓对不起朝堂对不起君主之事!他日夜勤俭,为了朝堂和百姓之事,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经过他手的案子,从未有过冤假错案,也从未冤枉过一个好人,更没有放过一个坏人。
民女父亲为官二十年,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唯恐办案有失无颜面对百姓之爱戴,更恐治理有失无以汇报君主之重用。更是常教导民女,君子实乃应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万事皆以百姓朝堂为重。如此清廉刚正之人,如何可能做的出贪污腐败这样有损国家百姓之千古重罪?
民女朱颜,愿以性命起誓,民女父亲朱铭恩绝无可能贪污,还请皇上重查去岁前京县令朱铭恩贪污一案!”
花颜喊完这好长好长的一番话,整个人都有些脱了力,身形不稳,还是被身旁的李嬷嬷和桑桑一左一右地扶住,才面前能够站在这登闻鼓的面前。
而她那样飘摇单薄的身姿,看得周围所有的百姓们,特别是从前了解认识朱铭恩朱大人的百姓们,都是一齐地狠狠揪心,满眼不忍心地看着面前腹部隆起,站在登闻鼓面前单薄纤弱的花颜。
就算朱颜不是朱铭恩的女儿,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身份,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坏了六个月身孕的妇人,任谁在街上看见她身形不稳险些晕倒,恐怕也都是会生出一些恻隐之心的。
但大理寺的门依旧没开。
按照规矩来说,确实要敲上三个时辰的登闻鼓才能显示前来鸣冤者的决心,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只要大理寺正门打开,大理寺少卿从里走出,便就是代表诚心已经上达天听。
纵使花颜方才那样一番悲愤欲绝地鸣冤击鼓,大理寺的金钉朱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