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青眉眼间也带上了些凛冽怒气,冷漠愠怒地看向他:“是又如何?花颜一日是本相的人,一生便都是本相的人!”
“卫辞青,你未免太过霸道了吧?!我颜儿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如何就轮到你替她做决定了?!”朱铭恩被卫辞青的模样气得跳脚,可苦于是一介文人,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肮脏之话,站起来猛拍桌面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那一日在大理寺的牢狱中,你是如何答应老夫的?你说你会好好替我照顾妻女,我妻和我幼女确实在济善堂平安不假,这一点上我颇为感激你。可我颜儿呢,我颜儿做错了什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局啊!你说会好好照顾她,怎么如今照顾到床第之间,哄得她怀了你的孩子?!这就是你照顾人的法子?从前我还只觉得你是颇有作为的年轻后辈,于官职和政绩之上,我没有资格赞赏你,却还能赞你一句君实乃真名士也,可如今我才总算明白过来,卫辞青你当真小人!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不择手段,更下作肮脏!你若从一开始对我颜儿心中有半分尊重,你便不会用如此法子蒙骗于她!”
难得卫辞青沉默了,并没有反驳或者是回答朱铭恩的话。
朱铭恩却是越说越气,像是要将这一年多来的担心和自责全都发泄出来:“你口口声声说,我颜儿是你的人,你但凡若是在见她第一面起了念的时候,来大理寺牢狱之中,同我光明正大的说上一句,说你对我家颜儿有意,说你欲娶她为妻,我朱铭恩都敬你三分。怎么你如今打量着我颜儿,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便一辈子离不开你了?!对你丞相府是大,是高门大户,是荣耀满门,我朱府再好也不过就是一个区区七品官之家,可我颜儿也不缺你如此的夫人名分。想当年,我颜儿从十四岁及笄开始,前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我颜儿不是非你不可,也不是没人想娶。你骗了她,你得到了她,可你为何不好好待她?我将她好好的送到你的手上,只想让你庇护她三分,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