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话说得很直白,没有一点拐弯抹角去让她领悟。
齐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声音不免微颤,“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嫡长子,他理所应当就是……就是的。”
太后冷笑,“怪不得皇后对他万分骄纵,竟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那张椅子上他坐得上去,若没几分本事,怎么死都不知道的。”
齐皇后脸色煞白,想说德妃不敢,但德妃不敢淑妃也不敢吗?
太后严厉地道:“太子之位不是他的护身符,相反,这位置脆弱得很,需要本事和手腕才能护得住的,护不住,便是死。”
皇后心头一震,嘴唇翕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不知道,身在皇家,许多东西都需要争抢的,但她总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嫡长子,总归不一样。
她跪着磕头,“是臣妾愚钝短视了,求母后为大皇子筹谋打算,臣妾绝不干预,也绝不骄纵。”
太后对于她翻来覆去的态度已经习惯,敲打她几下,她便能醒悟一下,之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所谓谋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