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些家伙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不成?!如此奢侈,还大张旗鼓的,莫不是视我等御史为无物?!”
本就是御史和监察们最为惶恐,想尽办法弥补此前过错的时期。
眼前这一支浩大华美的车队,和当众在他们御史老爷们的头上拉屎撒尿有什么区别?
戴胄气得便要上前呵斥这些人,顺便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蠢货,吃了熊心豹子胆
然而,却被一只手忽然拉住。
房玄龄仅仅是看了一眼为首的那架马车的旗帜,便已然瞬间明白了这些来人的身份。
他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戴大人,罢了,这些人是陛下的人!”
戴胄愕然。
紧接着,马车的御者也便在这个时候,缓缓的将车驾停在了洪州都督府的门前,还颇为认真的将马车停到了街道的边缘。
之后一架架马车的御者纷纷整齐如同原地就由框架一般,整齐将马车停下。
画面颇为唬人。
仅仅是如此一个动静,便好似已经给来人铺开了一个颇为高贵的身份。
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为首“墙”姓马车之上,泰然的走下一道身影,透过那掀开的车帘,戴胄还看到了两名美姬竟同样在马车之中。
“嗯啊~”
那人走下马车,伸着懒腰。
一身绫罗绸缎制作的华袍,配上腰间和手上的美玉。
明明看起面容乃是一副年轻人的模样,但却给人一种富商家的纨绔公子的感觉。
戴胄瞪着眼睛,嘴角抽搐,似乎是想要打人。
却被房玄龄死死按住。
后面的马车上,紧接着也下来一道道身影。
这些人或着白衣,或穿蓝衣,颜色各异,但却都是明显的丝绸料子,人人腰间挂着美玉,手中或是带着一把扇子,或是摩挲着两枚文玩核桃。
简直每一个人,都是御史眼中应该被凌迟处死的目标。
然而。
这些人却是就这般大大方方的从马车上下来,而后迈步朝着房玄龄他们这边走来。
为首一人理好衣着,对着房玄龄恭敬行礼。
“下官墙慕白,参见房相,房相一切安好?”